561 人性与选择
人弱了不少。
没有足够天地灵气，即使燃烧寿元，也不敌陈子文一身血煞气。
“嘭！”
一道法术剑光被陈子文血煞之刃斩开，陈子文手中出现数十枚子弹大小的铁珠，磁场轨道建立，一颗颗朝苍天上人射出。
“嗖嗖嗖嗖……”
很快，苍天上人左脚被射出一个血洞，随即右手被铁弹贯穿，接着一只左耳消失，不到数秒手臂与大腿接连中弹，鲜血染红四肢。
天地在变化，假如有人拥有陈子文这样的遁术与防御，只需一挺机枪，就能追得曾经的陆地神仙上天无路下地无门。
眼见肉身快打成筛子，苍天上人脸上尽是绝望。
陈子文突然收手：“给你一个机会，逃回天门。这样，说不定你就不用死哦。”
陈子文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。
苍天上人明白陈子文是想通过他找到天门。
他很明白，陈子文的目标不是他，而是一整个天门。
对方想要彻底杀光天门！
可是……
有这么一个关于人性的问题——假如失手被擒，面对敌人严刑拷问、死亡威胁，那么，一些人会选择以死来保守秘密。
可是这些人真的不怕死吗？
是真的为了信仰，抑或为了所在乎的人吗？
还是说，他们知道，即使他们说出了秘密，也终究还是要死？
或者说，可能还是会死？
那么，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眼前，只要逃回去，就可能活命，很可能不会死……
不！
不仅可能活着，甚至还可以联手其他人，尝试将对方消灭！
虽然这很难，很危险，但至少有一定机会，不是吗？
……
苍天上人神色不断变化。
他全身上下几乎被鲜血染红，再这样下去，肉身必然是毁了，元婴也没有希望逃脱。
“说不定你就不用死哦……”魔鬼般的呢喃回荡。
苍天上人犹豫了。
他不想死！
他想活着。
嘴巴动了动，苍天上人想说什么，但没有说，转身朝一个方向飞快遁去。
“机会只有一次哦。”陈子文的声音传来。